二月七日-《病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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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出餐厅,雨丝还在天空中飘着,城市夜色斑斓的灯火使得这些雨丝带上了色彩,五颜六色地飞扬着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我又鼓起了勇气。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带着我走过一条小马路,那里离音乐学院不远,在一个街心花园里,我见到那尊有名的普希金雕像正孤独地站立在雨中。rose也注意到了,对我说:“我每天都能看到他,你知道吗,他很孤独,一个人站在马路中心,变成了一堆没有生命的石头,其实石头也是有生命的,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生命的。雕像也会思考,他也有与人一样的感情和思维,从这个角度来看,他是活着的,他是永远不死的。因为——生命是可以永存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你还真有想象力。”我的确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随便想想,快些走吧,别打搅他,也许他正在雨中写着诗呢。”她笑着说,笑声在雨丝中飘荡着。

    我们又穿过两条横马路,拐进了一条弄堂。这里不同于石库门或是新式里弄,而是另一种样子,两边都是法国式的小楼,每一栋楼前都有一个小花园。我跟着她走进了一栋小楼,过去这些小楼应该都是独门独户的,而现在则分成了“七十二家房客”。她租的房间位于三楼,总共两居室,虽然都不大,加在一块才20多平方,但有独立的卫生间,还有一个小阳台。

    rose的房间里非常整洁,一尘不染,与我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,白色的基调,还有一张玻璃桌子,和一台电脑。

    “你要喝什么?”她很殷勤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,我马上就走了。你上网吗?”我对着电脑问她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在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我点了点头,然后站了起来对她说,“rose,忘了莫医生吧。不要再见他,他完蛋了,最起码要判个死缓。你应该去找一个好工作,比如计算机公司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再见。”

    走出她的房门,没几步,她又追了上来,将那把伞塞在我的手里,嘱咐说:“雨越下越大了,带着伞走吧。别淋湿了。”

    我撑着伞走进雨幕,总觉得送伞这情节怎么那么熟悉,这也太老套了。我自己对自己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雨夜茫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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